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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房东张大婶从外头回来,喜孜孜地对锦绣道:“妹子,那李大牛一伙人,被知府大人给判了聚众闹事、调戏良家妇女、挑唆等罪名,每人打了二十板子,然后发配岭南十年。”
锦绣吓了一跳,虽然她不懂大庆朝的法津,但,就一个这些罪名就算是放到现代,也不过是让警察教育两句完事,倒霉催的也不过是刑拘半把月得了。
但这安知府却如此重判,是这李大牛还犯了其他罪,还是安知槐看在她是大夫的份上又给他的家眷诊过病的份上格外忧待?
张大婶笑道:“妹子呀,你是有福气的。
你仁心仁德,连老天都要帮着你呢。
那李大牛平时候为非作歹,仗着衙门里的铁铺头是他的表哥,可没少为害乡邻。
如今,那铁铺头不知是否吃错了药,居然把那李大牛给抓了,还让知府大人给发配岭南。
呵呵,这铁铺头平时候也是不是个东西,不过遇到妹子你,也只有乖乖听命的份了。”
锦绣越发奇怪了,“婶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张婶子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地望着锦绣,长长叹口气,“总之,有知府大人顾着你,以后不会再有人敢跑来欺负你了。
你安心开你的药铺就是了。”
安知槐会因为她给他的家眷看病就罩她?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
虽然李大牛这件事中透着不同寻常,但药铺里生意已进入正轨,锦绣忙活了几天下来便把此事给渐渐淡忘了。
恰巧这天,张家村的人进城来找锦绣,张六叔的小儿子淘气贪玩,爬树掏鸟窝,从树上摔了下来,摔断了手,特意送进城来让锦绣给医治。
锦绣给小狗子接好手臂后,让他喝了些汤药,除了手臂被夹了木板不能动外,已与常人无异。
送走了张家村的人后,八两笑问:“姑娘,好厉害,连外伤都能医治呢。”
锦绣淡淡一笑,“身为医者,定要多方面涉及才是。
否则,还开这医馆做甚?”
她以前在做全科值班医生的时候,遇上最多的便是外伤处理,这些都是轻车就熟了。
她投生在古代后,单单为了从中药里找出替代消炎抗菌素的中药材便把父亲的医书给翻得稀烂。
如今,这些外伤,只要不严重,她一个人就能搞定。
八两又问:“姑娘,以前小的也曾亲眼见过大夫治疗外伤的,可都没有像您这样的,居然还像缝衣服一样给皮肤给缝起来的道理呀。”
锦绣愣了下,“你来我药馆里也才三个多月,我这医馆名气也不大,也从来没有诊治过刀伤病人,你又如何得知这些的?”
八两张了半天的嘴巴,过了会才笑道:“小的听玉少爷提起过,说姑娘您治疗伤口都是用针缝的伤口。
这还真是奇了,姑娘您好厉害,小的佩服得紧。
哎,小的忽然想到还有些药材没有清点,先清点药材去。”
望着八两落荒而逃的背影,锦绣忽然疑了眉,这八两早先对药材并不熟悉,也不认识,但胜在聪明,一学就会,很快就上了手。
先前去采买药材时,她也曾亲自带了他两天,如今已能独当一面,采买回来的药材质量不错,价格也还实惠。
对他也是相当的满意的。
就是有些时候,会让她有种错觉,这两个孩子真的太能干了,能干到让她生出一种不做梦的感觉。
她前两日还私下请房东大婶帮她打听半斤八两先前侍奉过的旧主,也曾找来先前的人伢子询问,只说这二人曾经侍候过某权贵富户,后来那富户举家迁往别的地方去了,再来因为年纪大了,不再适合做少爷的小厮,这才被放出来。
锦绣身为医者,做事自来是细心又谨慎的,又问究竟是哪户人家,张大婶说她小门小户的哪里晓得到这些,而那人伢子则说时间有些久了,一时给忘了。
锦绣心头更是起了疑心,这些日子以来暗地里观察这二人,做事勤快,对自己也是打从心里的恭敬,又不贪墨舞憋,实在找不出任何错处,便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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