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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只是大夫而已。
袁家既然找上我,我自当尽力救治。”
锦绣强自镇定,忍不住辩驳道,“公子与袁大公子的恩怨,并不在锦绣关心范围内。
公子既然找上门来,那我也给公子做个承诺,管他金山银矿,日后不去袁家就是了。”
她一方面对他解释她对他们之间的恩怨毫不知情,所以他也怪不到她头上来。
再来她对他也作出了承诺,若是明白事理的,自然不会再紧纠着不放了。
朱子权不料她还能说出这翻话来,轻笑一声:“你倒是能屈能伸的。”
锦绣抿了抿唇,低头道:“过奖了。
公子身在高位,自是不会明白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为了生存而付出的努力。”
朱子权笑容加大,轻叩桌面,稍稍坐直了身躯,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在怨我以势压你?”
“锦绣不敢。”
“哼,我管你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
总之,话,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袁正芹,是必须得死。
就算你医术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我手上这把刀。
是吧?”
不知何时,他手上多了把刀,拿在手头甩来甩去的,那寒气森森的白茫,晃得锦绣全身寒气直冒。
她强忍着胸腔剧烈跳动的心跳,“公子不必多言,锦绣知道该怎么做。”
这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该如何取舍,也很会说话。
按理,他应该满意她是这般的识时务,也免得他再浪费唇舌。
但没由来的,她这般配合自己,却让他生出一种闷闷的感觉。
他身起,高大的身子给锦绣一种无形的压力,这时候的她,心脏跳得越发响亮了,生怕他的刀子随时会插进她的心脏,让她死不瞑目。
朱子权心里浮现一丝激赏,倒是个镇静的女子。
若是换作平常人,就算是个大男人,遇上他这般明**裸的威胁,估计早已吓得腿软吧。
压下心头异样的想法,他收起刀来,淡淡瞥她一眼,“今日的诊费,以及报酬。”
一阵轻微的碰响声,一绽50两重的银子放到桌上。
锦绣双眼一直,来不及反应,只觉耳边一阵微风拂过,朱子权人已经离去。
立在原地半晌,锦绣这才发现,她双腿软得根本生不出丝毫力气。
她扶着桌缘,吃力地坐了下来,然后趴在桌上,一边大口大口地踹着粗气,一边揉着胸口,咬牙切齿地骂道:“这该死的混球。”
希望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他。
顾东临兴冲冲地来到锦绣药铺,“锦绣,府里做冬衣,我娘特意选了好些料子,要我给你和锦玉送些过来,你看看,这些料子可还喜欢?”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小厮手头抱了几匹布料来,她微微扫了眼便道:“替我谢过顾夫人的好意了。
不过料子好归好,就是颜色太艳了,我还在守孝期,可穿不得这种鲜艳的料子。”
顾东临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
锦绣也不理他,又温言问着一名病人,哪儿不舒服,哪儿痛,那病人照实说了,锦绣沉吟了会,拿了笔写了一串药方,给他说了些注意事项后,让他到柜台处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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