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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
仿佛他从没听过那两个字永远也听不够;
又仿佛,那两个字是一滴甘露一粒灵药,
能救人的命,疗人的伤。
到最后,爽儿已被樊离里里外外干的通透,嗓子都哭哑了,抽抽泣泣的再发不出声来;樊离却是仍不满足,贴着她的耳朵,半是威胁半是诱哄着,
“再叫一遍……”
再叫一遍,四四,再叫一遍给我听……
……
爽儿到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第二天,她就发起烧来。
大夫看过后,皱了下眉,“这位娘子着了凉,又出了几身透汗,一冷一热染了风寒,这原是不打紧的;但是……”
樊离看着他,“怎么?”
着凉是淋了雨的缘故,至于出汗,樊离回想着昨晚的情景,似乎自己是要得狠了一些——他当时也是着了魔了,怎么听了那两个字,就停不下来了呢?
樊离看了一眼床榻上昏睡的女子,又调回视线,“这有什么难治的吗?”
“单是风寒不打紧,但这娘子之前有旧疾,一直没调理好,现在染了风寒牵动了旧疾,就不大好办……”
“旧疾?”
樊离抬了下眉,他不记得她有什么旧疾。
“她脉息很弱,应该是曾伤过心脉;又像是以前还吃过一些寒凉的药,体内有很重的寒气。
再遇上这风寒,就很凶险了……”
樊离听那大夫越说越悬,浓眉深深皱起来,“你就直说能不能治!”
那大夫见逍遥侯恼了,心里一凛,忙说,“先对症治了风寒,其余的慢慢调理保养着,把体内寒气驱尽了,也能有所缓解。”
樊离嗯了一声,等大夫写了方子,他拿过来看了看,便命人照方去抓药。
待别人都走了,樊离坐在爽儿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张因发烧而潮红的脸蛋,看了一会儿,起身向外走去。
爽儿觉得自己像是浸在冰凉的海水里,她的身子随着那海上的波涛起起伏伏,整个人也冷得要死。
恍恍惚惚的,她不知怎么又突然到了岸上,进了一片树林,她在一棵树后看到一男一女并肩坐在一起,头抵着头,在说情话。
“四四,叫声山哥哥。”
“不叫。”
“……我确实比你大,叫一声怎么了。”
“就是不叫!
你想听,以后让你老婆叫。”
“我就想听你叫……”
“讨厌,你去死了!”
女孩害羞的站起来跑了,男人站起身子要追,转过头时,爽儿看清他的面孔,如同被雷击中!
她脱口叫出来,“萧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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