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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凉抬手轻轻挡在面颊上,这一刻,她的感觉不是忽冷忽热,而是有一股莫名的热气在面颊上拂动。
下一刻,当拓博堃站直了身子离开她身边,转身朝楼梯口走去的时候,漫天的寒意突然袭来,没有任何征兆秦氏她的身体。
幕凉这才发觉,刚才那一刻,当拓博堃站在她身旁的时候,她……她其实是有一股温暖的感觉涌遍全身。
本该是释放出无边森然寒气的拓博堃,刚才那一瞬,竟是带给她丝丝温暖的气息。
这怎么能解释的通?
而他甫一离开,温暖消失,她忽然会忍不住想要打一个寒战!
幕凉面颊上还有些发红,她皱着眉头不看离去的拓博堃,这一刻,心,莫名有些乱了。
可她终究是凉薄孤冷的性子,不会因为一时的感觉忘记曾经的伤痛。
“本王先走了,一个时辰后带她去书院!”
拓博堃离去前冷冷发令。
自始至终都没能等到幕凉一个眼神,本该发怒的他,那眼底的光芒最终化作一丝放纵一丝无奈。
想到刚才她伸出来的那只小手上遍布的虐打痕迹,新旧伤疤叠加在一起,那般触目惊心,他的心就一瞬揪紧了。
待她进入皇家书院之后,他不会让她再受丝毫伤害!
让拓博堃拓大王揪心的后果就是,当晚,京都最有名的万花楼内,将军府的二少爷不知道被什么人打晕了冒充万花楼新来的小官,竟是送上了京城最好男色的变态张员外的床上。
被张员外生生的爆了一夜的菊花,最后是抬回了将军府。
当然,这是后话。
拓博堃下楼前,耶律宗骁后退一步,沉声道,“皇叔慢走。”
耶律宗骁面色平静的跟拓博堃告别,却是站在原地不动。
他不想走,他有很多疑问要在今天解开。
幕凉敛了眸中光芒,见拓博堃上了楼下的马车,眸子冷淡的扫了耶律宗骁一眼,面无表情的开口,
“三殿下还有何指教?”
她的语气疏冷寒凉,如果说刚才她跟拓博堃之间是针锋相对的话,那么现在她对耶律宗骁的太对,明显就是有些不屑了。
耶律宗骁眼底翻涌异样的光芒,那光芒却又转瞬即逝,不留一丝其他痕迹。
一如他这个人,表面看是高高在上身份高贵,可实际上,他的心到底有多深,恐怕,就连辽皇都看不透。
耶律宗骁静静凝着幕凉,今日的她比前几日更多了一分洒脱不羁,换下了一身乱七八糟的衣服,只这一身简单素雅的长裙,穿在她身上却别有一番令人迷醉的感觉。
若说以前的纳兰幕凉空顶着一个大美人的名头,却实际是一个草包废物的话。
那如今站在他眼前的小女子,哪怕是一身及其简单素雅的装扮,这一身的光华潋滟,与之前的她,完全是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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