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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鸣曦正有此意,带着他们来就是想买点平时吃不着的给他们吃。
当下笑道:“想不想吃羊杂汤?”
宴宴还是在白竹嫁过来的那天吃的肉,转眼二十来天没闻过荤腥了,当下拍手笑道:“好,就去吃羊杂汤!”
张鸣曦知道哪里卖羊杂汤,他路过好几次,却一次都没吃过,今天也跟着开开荤。
三人转过街角,又往前走了一会儿,见路边有个卖羊肉汤的铺子。
这时过了饭点,铺子里并没有人吃饭,只有一个伙计在擦桌子。
那伙计见一下子来了三个人,几步跨到店外,大声喊道:“客官,本店的羊肉汤肉鲜味美,价真货实,欢迎品尝!”
三人走进去在门口的空桌子上坐下,张鸣曦问道:“只有羊肉汤吗?多少钱一碗。”
那伙计点头哈腰飞快地说道:“客官,本店品种多的。
羊肉汤五文一碗,羊杂汤三文一碗,还有羊骨汤一文一碗。”
白竹一听连羊杂汤都要三文一碗,当下就想站起来走。
他身子一动,张鸣曦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望了他一眼。
白竹不敢走了,身子晃动了一下,又规规矩矩的坐着。
张鸣曦转头望着伙计道:“来三碗羊杂汤,有没有馒头?”
“有,白面馒头一文一个,杂粮馒头……”
伙计话音未落,白竹焦急的小声对张鸣曦道:“我不要羊杂汤,我要一碗羊骨汤。”
羊杂汤三文钱一碗,一碗羊杂汤下肚,一斤咸菜白瞎了,他才舍不得吃呢!
可是所谓羊骨汤,是羊骨头熬的汤,只有点羊肉的香味,一丝肉都没有的。
“小哥,就要羊杂汤吧!”
宴宴急了,小哥不要羊杂汤,那他要不要呢?
难得吃一次,他才舍不得不要呢,只得耐着白竹也要。
张鸣曦不理会两人的嘀嘀咕咕,大声道:“三碗羊杂汤,四个杂粮馒头。”
羊肉汤三文钱一碗,杂粮馒头一文钱两个,他掏出钱袋数了十一文钱递给伙计。
白竹见白花花的十一个铜板转眼不在了,肝都疼了!
可是他不敢多说,抿了抿唇,干脆低着头来个眼不见为净。
不一会儿三碗羊杂汤四个杂粮馒头送到桌上,他们一人拿了一个馒头就着羊杂汤吃着。
羊杂汤虽然贵,撒了葱花,香得很,的确好吃。
白竹开始舍不得要,这时钱都给了,只得忍痛猛吃。
突然,张鸣曦夹了一筷子羊杂放到他碗里,他抬头看了一眼,忙伸手张开五指盖在碗口,小声说:“我不要,我碗里有!”
宴宴正埋头苦干,羊杂汤好吃得让他快把自己的舌头都吞下去了。
听见说话声,抬起头看,见他哥把自己碗里的羊杂夹给小哥吃。
想说话,嘴里塞着一嘴羊杂,忙加快咀嚼,想咽下去了好说话。
张鸣曦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也夹了一筷子羊杂给他,笑道:“慢慢吃,小心噎着。”
宴宴得了羊杂,咧嘴一笑,低头去完成未竟的事业,不管他们了。
白竹见张鸣曦碗里的羊杂被他夹出两筷子后所剩不多了,想着他一个汉子就吃这么点,肯定吃不饱。
想把自己碗里的夹些给他,又觉得夹来夹去的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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