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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睁开眼睛，在大街上就可以看到各种处在无意识状态的孤魂野鬼，还可以直接接触到这些鬼魂。

这意味着他没有办法像凌奶奶那样做个普通人，为了这件事，和作为守夜人的叔叔促膝长谈了一整夜。

这些年凌光在外头也攒了不少家当，可以保证他念大学的正常开销，原本计划打工的时间可以用来进行秘密的特训。

他无比渴望强大的力量，可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一只纯白色的鸽子停留在绿房子小巷的屋顶上，在穿着长裙的女孩子走出来的时候，它拍了拍翅膀，跟着飞了起来。

一直到对方进入地铁的入口，它才消失在人群之中，飞到这座城市的另外一座高楼窗户中。

鸽子停留在男人的手掌上，发出咕咕的声音。

风吹动窗帘，容貌昳丽的青年和雪白的鸽子，画面美好的像是天使坠落凡间。

“是这样啊。”

青年掌心收拢，鸽子在他的掌心化作一片羽毛。

他的面前跪着的是昨天负责制造事故的白棠。

和昨天不一样，他半张脸都被剥了下来，脸色看起来尤为可怖。

“主人，您听我解释。”

那片羽毛堵住了白棠的嘴，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伤口：“说过多少次，我不听解释，只看结果。”

“是，主人，请给我一个机会，那个女孩有很强大的力量，我会努力，将她变成我们中间的一员的。”

“不要让我失望。”

那双猩红色眼睛的压迫感十足，把白棠的腰压得几乎贴在了地面上。

青年消失在了这栋高楼之中，只留下一阵凉风，还有沾了血的一片羽毛。

一直等到鬼王的气息完全消失了，趴着的恶鬼才慢慢直起腰来，嘶嘶的捂住自己的脸：“唔……好痛。”

白棠拖着半残的身体关上窗户，重新给自己画新的皮。

主人还是看重他的，伤他伤的不算重。

要是换做其他鬼，可能早就灰飞烟灭了。

他伤口愈合的速度会比较慢，但是不会留下永久的疤痕。

白棠这样安慰着自己，但他其实很清楚，这是因为他全身上下最有用的就是这张脸。

除了十二鬼将的身份之外，白棠在人类的世界也有很多层的身份。

拥有着画皮技能的他可以无缝切换自己的多个马甲。

他有个最重要的身份，就是鬼王暗中掌控的财阀集团的摇钱树，是圈子里炙手可热的大明星。

每年他都会为沉罡带来巨大的财富，因为还有价值，所以没有被吞噬掉。

白棠一面对着镜子，一面看着镜子里浮现出的楚音的面容，咬牙切齿的缓慢修复着自己被鬼王烧毁的头发。

他一定，一定要让那个女人栽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