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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便争一回吧,帝子如此不就为唤醒世人吗?”
匕首滑至掌心,红衣少女掠出城头,飘至军阵之中,与那银甲少年贴身而战。
音律响起,将风沙都撩拨得几许萧索,城南好似陷入迷幻之中,沉醉在音律之中无法自拔。
“声声慢,醉花阴,南墙北墓叹来生。”
“清歌舞,话浮萍,居无定所惹红尘。”
“不问来生,只活此世,当四边静!”
刹那的失神让苟三有了喘息的机会,对着红衣少女点头后握着银枪破甲而出,红衣少女纤身灵动,如似游蛇般穿梭于军甲之中,身过染血,匕首殷红。
“无双人间世如梦,倾奇万世永留名,佛怒九枪第一枪,惊魂!”
苟三如是兰若寺老九一般,手腕凌然扭动,银枪脱手急速转动的瞬间腾空而起,用尽一身的真武内力,一脚踢在枪柄上。
银枪瞬间虚化银龙,破盾碎甲直取褚福清首级。
银龙嘶啸,卷起无尽风尘,阻挡的军甲战阵如似河堤溃败,尽数被银龙轰倒,抽尽生命精气。
佛本渡人,怒下屠红尘。
银枪贯胸,褚福清被一枪钉在沙场上,至死都想不明白,那个银袍少年竟是能够破了他的虎狼之师,死不瞑目。
“杀!”
“杀!”
“杀!”
陈参陆尧远左权及一众猎鹰早已杀红了眼,视死如归,短短刻钟不到竟是折损了三百队员,首长更是被困在军阵中围猎,而毫无救援之法,此刻见步武营参将被钉杀,士气何止提高万倍,哪里管得上手中战刀是否钝了,就是变成锯子,也定要一刀斩了敌人头颅。
兵败如山倒,看着驭马溃逃的步武营残兵,苟三一屁股瘫坐在地,大口抽着风。
刻钟,陈参大步行来。
“报!
猎鹰击退敌军,斩敌六千余!”
陈参单膝跪在地上,饶是他戎马半身,此时眼角都闪着泪花,“猎鹰,轻伤一百零八,重伤二百七十四,陨三百六十七员...”
苟三站起身来,轻重伤员已搀扶抬回南城医治,瞧着一个个浑身是血,军甲残破,许胖子更是衣衫破烂不堪,强挤一丝笑容,却是比哭都难看,“你们看着胖子,以后都给老子减肥,免得战甲穿戴不上。”
此言一次,轰然大笑,许云山更是笑出泪来,几度哽咽,“胖子有何不好,方才我一道横冲直撞可是碾瘪了七八人。”
苟三走过去拍了拍许云山的肩膀,他俩都一样,别说杀人,见血的事都是很少的,自是晓得他会后怕,这样情况要许久之后才能消除,苟三眸子看向剩下的二百余猎鹰,道:“战否?”
“战!”
“战!”
“战!”
人虽是少了大半,其声依旧如虹。
“谢谢,谢谢你能来,还有月兄。”
苟三走到红衣少女近前,诚恳道谢,而后对着负琴而立的少年抱手一拜。
“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就当你欠我的人情吧。”
红衣少女妩媚一笑,扬扬尖尖的下巴。
苟三笑着点头,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递给她,道:“想不到今日竟是欠下如此多人情,怕是这辈子都难还了。”
陈参牵来战马,苟三握枪跃上,抱拳道:“人情比天高,此玉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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