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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们一并发了,也让他们回家过个好年罢了。
谢欢在安平讼院呆了几天,这日谢苏也来了讼院,两人坐在讼院的顶楼品茶说着闲话。
“哎,祖父最近病得愈发重了。”
谢苏叹了口气,神色忧愁道:“每次大夫诊完脉,我看他脸色都害怕,生怕说出什么噩耗来。”
谢欢也跟着叹了口气,他还挺喜欢楚太傅的,见他病重也有些焦急,于是便跟谢苏建议道:“我记得府中还有只千年老参,不若你拿去给楚太傅补补。”
“补不得,”
谢苏将手垫在桌上,趴了下去,低落道:“宫里来的御医说祖父现在身子太虚,吃大补之物反会适得其反。”
“你说也不知最近是走了什么霉运,夫君刚被陛下罚了俸禄,祖父身子也愈发虚弱。
今儿要不是祖父说我成日在他跟前晃悠得心烦,非赶我出门,我猜不出来呢。”
谢欢没了法子,他也不是大夫,既然御医没个好法子,谢欢也只能安慰谢苏放宽心。
门外,管事表情为难的给谢欢传话道:“东家,明哥儿又来了,且瞧着身上的伤又多了些,还在往外头渗血呢。”
谢欢眉头一皱,声音微沉,沉思片刻,道:“他还是不肯进来?”
管事道:“穿着一身单衣,在外头站着呢,怕是在挨下去,可能过不了这个冬。”
已经是初冬的季节,明哥儿还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裳,管事看着都觉得冷。
“啧。”
谢欢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抬手道:“你去同他说,我一会儿便下去。”
管事:“是,东家。”
待官家走后,谢苏表情疑惑道:“明哥儿是谁。”
谢欢表情不太好看的跟他解释道:“前个儿来了个穿得破烂的哥儿,自称苏明,上门说要告状,想让讼院给他写状纸。”
“那写呗。”
谢苏一脸理所当然道:“你这讼院办来不就是给人写状纸打官司的吗。”
“问题在于,我并未对外透露着讼院在我名下,他却上来就指名非要我写。”
谢欢凝眉道:“我也不是不帮他写,只是这人一不肯进讼院的门,二来李讼师问他状告何人,状告的缘由,他又闭口不言,非要我同他去其他地方,才肯告诉我。”
加上苏明表情慌慌,最近又不太平,谢欢直觉有诈,自然不肯前去赴会。
可谁知苏明竟就像是赖上了安平讼院一般,每天按时按点的过来守着,有人驱赶,他就一脸倔强的站在离讼院有些地方的桥上,而且院里有人发现苏明这几日身上都带着伤,而且伤痕越来越多。
还因着这事儿,外头的人现在都知道安平讼院是谢欢开办的,还引来了一波故作清高的来门前批判谢欢不守妇道、撒谎成性、违逆皇命之类的话。
酸言酸语的在外头朗读着,谢欢也不生闷气,当即便嘲讽他们“苦读多年、还考不过个哥儿。”
“等考上探花郎再来读酸诗”
之类的话。
闲来无事还颇有趣味的做了首打油诗,嘲讽道:“书生郎、书生郎,大事小事不能扛。
作诗写赋如夜香,酸言妒语最在行。”
讼院的所有护卫一齐念着打油诗,本来护卫会功夫,气沉丹田一吼,简直是震天响。
读书人们吼也吼不过,这打油诗又是在朗朗上口,围观的孩童凑热闹还跟着念叨起来,没一会儿给那些人气了个倒仰。
见人被气着了,谢欢没了惯着他们的兴致,让护卫们拿着扫帚、木棍出去将人给赶走了。
那日跑得慢的书生挨了两棍,自那以后他们消停下来不敢来谢欢这闹,不过只是外头谢欢的名声又难听了些。
谢欢起身,披上大氅,对跟着起身的谢苏道:“外头风大,你在屋里待着,我去看看就回。”
“我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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