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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一人过去,未免太打眼,令二房起疑。
所以,你今儿得好生睡觉,明早早起收拾妥当,记得要比平日更隆重。”
直到温三太太发觉无甚可说的,出声唤了女儿好几句,温良冬才脱离傻掉的境地。
“冬儿,你可记清楚了?”
温三太太又问道,眉眼间俱是忧色,她心道,温良冬今年才刚满十三,该不会被吓到了罢。
“哦……”
温良冬表情呆滞,茫然地点点头。
次日,待温良辰先来主院,见到温良冬之后,发现她大改话唠的前科,竟变成个锯嘴葫芦。
殊不知,温良冬也挺不容易,已将这个状态持续了整整一晚。
今儿温良冬一身藕荷襦裙,腰系豆绿宫绦,头戴簇新的银制镂空百蝶花环,耳衔一颗明亮的东珠,全身上下大扫从前低调模样,暖洋洋的颜色,衬得她芙蓉出水,温婉可人,闪得温良辰竟晃神片刻。
温良辰顿生捉弄之意,她凑过去,拍了拍温良冬的肩膀,笑眯眯地道:“四姐今日好生漂亮,莫非是准备去相人家。”
谁料她一语中的,堵得温良冬有口难辩。
温良冬心中害羞莫名,只好低下头,连句话也不肯说。
温良辰见她红唇微抿,秀目流转,两颊桃腮如晕,将那身簇新的衣裳都给比了下去,倒将她看痴了去,一时竟忘了继续调笑。
还是温大太太出面解围,她火急火燎地道:“两个丫头还站着作甚,还不快出门准备?良辰你府上的仪仗可跟过来了?”
温良辰出门与其他人不同,光是郡主仪仗,就备有长长一列。
温良辰吐了吐舌头,道:“都跟过来了。”
“你先上车罢,否则,咱们后面便没法走出巷子。”
仪仗队伍在前开路,浩浩荡荡,架势非凡,一路而去,给温府长了不少脸面。
温大太太、温三太太和温良冬乐得个清闲,一人乘一辆马车,紧跟其后。
温良辰一上马车便犯困,昨晚心中有事,又落得个睡不着的境地,她索性半夜起身,在院子中舞了两套剑法,最后又闹哄哄地洗了个澡,这才阖眼睡下。
谁知今早起来,她整个人都迷迷糊糊,一直处于半清醒状态。
“你们有何事,都不要进来打搅我,待我醒过来,再告诉我不迟。”
温良辰还特地交待一句,接而潇潇洒洒倒头睡过去。
她却不知自己甩手掌柜的行为,在接下来会捅出一个大篓子。
卫定放得知今日要与“四姑娘”
见面,早就将诸事打听清楚,还盘算清楚具体的时间。
卫府的队伍出城门之后,十分地“凑巧”
地,在半路与温家队伍碰上了头。
温大太太和卫夫人相识,不必落马车见礼,二人掀开帘子互相示意,便就此打过招呼。
但是,卫定放天生是个闲不住的。
他专门派遣身边护卫,询问温四姑娘马车是哪一辆,待寻找到目标之后,他居然故意放缓速度,骑着马儿,在温良冬的马车旁边乱晃。
温良冬坐在马车内,只觉得心神不宁,冷不丁瞧见帘子掠过一道黑色影子,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丫鬟急忙伸出头,向外头的车把式打听,不过片刻,她缩回来叫嚷道:“四姑娘,马车旁这位骑大马的男子,听说是卫大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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