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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定放摆手得更厉害了,这么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子,好似背后有女鬼索命般,张大嘴道:“你莫要乱讲,我可不想见她。
如今两家的事儿还没成呢,如何能在她不知的情况下私下见面?”
然后,他好像还完全不知自己泄露了要事般,一脸纠结地道:“哎,这样不妥,我不能见她。”
他只想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偷偷摸摸地瞧瞧她,不让她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以满足少年期的某种悸动和憧憬罢了。
卫定放就这般,无知无觉地将自己全卖了个干净。
温良辰右手紧捏着帕子,只觉得自己喉咙发干,脑中一团乱麻。
什么,卫家竟然,竟然有意向公主府提亲?
卫家的确不错,但是,她为什么,为什么一听到此消息,便蓦地产生出一股抵触?
然后,少年身穿白色儒衫的影子,在脑海中越发地清晰了。
温良辰好像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心意。
这件事,比卫家有意提亲……更为重要。
卫定放完全无知无觉,如倒豆子般将自家事说了一堆,就差没将自己裤头颜色给交待了,温良辰将他口中之言全部套了个遍,遂心事重重地离去了。
直到温良辰拐了个弯,距离大老远,卫定放这才反应过来。
他顿时一拍脑袋,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大声怪叫起来:“啊呀,我还没问五姑娘如何呢!”
然后,他又萌生出一股念头,好似自己不将“温良辰”
了解清楚,明儿西北的蛮夷便要打到京都来似的,卫定放烦躁地搓搓手,在原地走了几步,硬是将好好的路踩烂几块砖,最后终于下定决心,道:“不行,我得问问清楚!”
此时,温良辰已经走至游廊边的小花园内,卫定放顺着路而行,谁知温家院子颇大,修得弯弯绕绕,即便瞧见温良辰好几次,却总跟不上去。
唯一的好处便是,他自小习武,武功高强,认认真真跟踪起来,就连擦肩而过的丫鬟都未发觉。
谁知他还未碰上温良辰,远远地却瞧见某位小巧玲珑的姑娘在亭中休息。
这姑娘柔柔弱弱靠在栏杆上,偶尔还挑出素白的帕子,凑在嘴边咳嗽两声,那一身的喜庆红色衣裳和珠翠,都盖不住她脸色的苍白。
卫定放只瞧了她一眼,双脚好似不受控制般,猛地停住了,他想了片刻,最后还是咬咬牙,弯身钻进了嶙峋的石洞中。
这姑娘不是别人,恰好便是三姑娘温良秋,因她自小身子不爽利,两顿饭有一顿半都在喝药,如今落得一个还不及温良辰高的身子。
一名丫鬟掏出个药瓶,将一枚雪白的丸子放入帕子上,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生怕将温良秋给吓着般,小声道:“姑娘,该吃些药了,不然您又该犯病了。”
“嗯。”
温良秋接过药丸,顺从地将其咽了下去,然后轻轻擦了擦嘴,突然间,她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子,居然还又前后挺了两下。
见温良秋差点摔倒,丫鬟被吓得魂飞魄散,急忙上前一步扶住她,露出差点要哭了出来的表情,道:“姑娘您慢点,咱们不急着赶过去,多休息些时候,又能怎么。”
“哎,得赶紧过去,不然二姐姐又该生气了。”
温良秋柔柔弱弱地道,小脸的神色委屈极了。
洞中偷窥的卫定放眼珠一转,心中愈发确定了,这姑娘说自己是妹妹,她果然是“温良辰”
没错。
接着,卫定放便瞧见,“温良辰”
十分大家闺秀地从亭子中走出,以一种十分没有骨头的姿势,挂在丫鬟身上往小路上走去,他掳起袖子,低头瞧自己那粗壮的胳膊,又比划出“温良辰”
那只有自己只手臂粗的小细胳膊,顿时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最后,他软软地靠在洞壁上,露出如同天塌下来般的绝望表情。
老天!
为什么我的媳妇儿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大家,昨天因为心情不好影响了大家的看文。
已将昨晚的字数补完,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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