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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前来,一来是向水先生磕头赔罪,任由水先生责罚惩教;二来......这异兽图残片,非水先生法眼不识!
与其让这异兽图藏在火正门中明珠蒙尘,倒不如放在水先生您的手里,这才能......才能......”
伸手抓了抓头皮,相有豹憨憨一笑,朝着脸色多少柔和了些的水墨梅苦笑着说道:“水先生,您就饶了我这一遭吧!
就打昨儿晚上到方才那会儿,我这肚子里琢磨了老半天,也就琢磨出这么几句话!
归了包堆儿就一个意思,昨天我用掉包的法子赢了您的墨猴,确实是我不对,先生怎么责罚我都成,这异兽图的残片,还请您老赏脸收下。
往后要再能寻出来其他的异兽图残片,我也立马给您送来!
这异兽图拿在我火正门手里,左不过就是个对先辈的念想!
可要是搁在您手里,那才是真宝贝,活宝贝!”
微微抬头看了看双手把蓝布包袱送到了自己眼前的纳兰,再看看跪在自己面前一脸诚恳神色的相有豹,水墨梅不紧不慢地站起了身子,一边把那养着两只墨猴儿的笔筒塞进了袖子里,一边却是低声笑道:“你却不怕水某将此奇珍据为己有?!”
用力摇了摇头,相有豹一本正经地朝着水墨梅应道:“其实老早我该想明白,拿着大洋请、端着洋枪逼都拿捏不下的水先生,又怎么会瞧得上我火正门里这点玩意?再者说了,您要是真想把这异兽图攥到自己手里,都不肖得您上火正门说啥,只消二指宽一张条子递出去,四九城里乐意给您办这事儿的人就能站了一条街......”
轻轻点了点头,水墨梅却还是没伸手去接纳兰送到了自己眼前的那蓝布包袱,只是缓缓朝着相有豹说道:“昔日孟尝君门下食客三千,鸡鸣狗盗之徒,却也助孟尝君逃出生天!
如尔所言,艺无善恶,人分好歹,言辞粗鄙,其意却诚!
也罢......起来说话吧!”
麻利地从地上蹦了起来,相有豹脸上端着的那一本正经的模样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劈手夺过纳兰手中捧着的那蓝布包袱,相有豹朝着从椅子上站起身子的水墨梅呲牙笑道:“那水先生这算是......饶过了我这一遭了?得嘞,这玩意我给您送屋里去.......”
刚要迈步,水墨梅却又开口说道:“慢着!”
苦着脸重新跪好,相有豹无可奈何地哀声叹道:“水先生……您就饶了相有豹这一遭吧!”
苦笑半声,水墨梅伸手一指相有豹背着的荆条:“把你身上的荆条给我解了,我书房里古籍孤本甚多,你这样进去,是在毁我书房!”
看着相有豹捧着那蓝布包袱装进了正屋,水墨梅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朝着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纳兰说道:“自明日起,逢五、逢十,每日两个时辰,来此就学!”
惊喜地抬起头,纳兰盯着水墨梅叫道:“您说的是......真的?!”
倒背着双手,水墨梅慢慢踱到了椅子旁坐了下来,却是微笑着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纳兰。
一个箭步从正屋里窜了出来,相有豹狠狠一拽纳兰的袖子:“我的傻师妹,你还不赶紧的......”
恍然大悟一般,纳兰紧走几步,恭恭敬敬地跪到了水墨梅的面前:“徒儿纳兰,给师傅磕头了!”
坦然受了纳兰膜拜大礼,水墨梅朝着纳兰伸手虚扶了一把,却是转头朝着站在一旁、高兴得见牙不见眼的相有豹笑道:“古人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水某有一事不明,倒要向小友请教?”
忙不迭地朝着水墨梅一抱拳,相有豹没口子地答应着水墨梅的话语:“水先生您吩咐?”
再次从袖筒里取出了那个养着两只墨猴儿的笔筒,水墨梅一边拿指甲逗弄着那两只爬出了笔筒的墨猴儿,一边曼声朝着相有豹说道:“水某养着的这两只墨猴儿,相比是被小友趁人不备之际调换过了。
只是那调换后的两只墨猴儿不听水某支派也就罢了,为何会骤然狂性大发?”
讪讪地低笑着,相有豹倒是丝毫也不掩饰地说道:“那两张桌子上的宣纸都撒过了冰糖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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