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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又恨不得翻白眼了,这男人真有越来越幼稚的趋势,这会儿矫情这个有意思吗,自己有心无心,不都给他逮回来攥在手心了,纵有心,他还能成全自己不成,莫说他,三娘自己都不信。
而应付这样的问题,古今皆同,就是一概否定,有也得说没有,别听他现在好声好气的,一旦自己说了实话,保管立马翻脸,三娘才不傻,毫不犹豫的摇头。
不想文帝还不依不饶,接茬儿又问了一句:“皇叔自小生得好,才又高,虽有些懒散不羁,说是满京城闺中少女的梦里人也不夸张,你二人常在一处,朕记着,你那春,宫里的题词还是出自皇叔之手呢,怎么,三娘不觉着他好吗?”
武三娘眨了眨眼:“他再好与我什么干系,过往不过生意,至于后来出京,也不过搭个伴儿罢了。”
其实文帝心里知道三娘说的并非实言,至少有一半都是为了哄自己,可文帝心里还是舒坦了不少,皇叔就是他心里系的一个结,他倒大在乎皇叔对三娘如何,不管怎样,他应了日后不得宣召不进京来,也算去了自己一块心病,文帝在乎的是三娘对皇叔是否有意,如今听来,虽不是句句属实,倒也真是没心没肺。
想起那些春,宫,还是有些恼火,好在安记如今在自己手里,文帝心里稍稍平衡了一些,撤下早膳,文帝便在炕上批阅奏章,三娘在他对面歪着,手里拿了一本书瞧,没跟他话,也没看他,就那么坐在他对面。
殿内静寂无声,只有案头的香袅袅散出一殿清香,这一刻,文帝竟觉比那*缠绵还要舒服,有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总之,有三娘伴着的文帝通体舒畅,这一天的心情都好的不能再好了。
到了晚间,早早便让收拾,今儿与昨儿又不同,昨儿是文帝憋了这些日子刚开荤,难免急躁,虽折腾了几回,到底没细砸吧滋味儿。
把殿里的人刚遣出去,文帝一把抱起三娘道:“小娘子今儿落在大爷手里,可得好好伺候大爷,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三娘一愣,抬头见文帝一脸兴奋,眼里的光芒直闪,三娘还不明白吗,暗骂一声变态,却想这三天好好哄哄他,免得到了日子,他不放自己出宫。
想到此,便十分配合的露出一脸害怕的表情,眼睛眨了眨,酝酿出淡淡一层水雾,身子都特入戏的挣扎了两下,喊了两句:“不要,不要,大爷饶过小女子,小女子情愿给大爷做牛做马。”
文帝笑了起来:“做马也可,却要做大爷胯,下骑乘的小母马。”
“不,不要……”
三娘配合的又喊了两句,给文帝按在榻上,三两下扯裙腿裤,三娘还踢蹬了两下,更激起了文帝的兴致,劈开腿儿提枪上阵,或一气儿撒狠般的顶,或缓缓慢慢的研磨,折腾的兴致高昂……
这一番*厮杀,芙蓉洞内金戈铁马,芳草林外啾啾莺啼,好不畅快淋漓,至鸡鸣方歇,收拾妥当,三娘早疲累的睡了过去。
文帝起来上朝,吩咐伺候的人不可出声儿,到外头来洗漱,换上朝服,刚出了寝殿,忽见陈二喜慌张张从外头跑进来,晨光中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头上的帽子都没了,身上的衣裳也不知给什么勾破了,脚步踉跄的奔了进来,那样儿狼狈非常。
文帝皱皱眉喝了一声:“一大早你这是怎了?”
陈二喜仿似刚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该死,该死……”
却说不出旁的话来,文帝想起白天瞧见三娘跟他说话,再瞧他这样儿,文帝只当是三娘收拾他了,难得三娘有这般兴致,由着她也好,省得她嫌宫里无趣儿,成日想出去。
想到此,便没问下去,迈开步上朝去了,待皇上走远了,陈二喜才爬起来定了定神,一想,昨儿武三娘交代他的差事可没办成,便皇上不问了,一会儿可如何跟武三娘交代,叹了口气,这会儿且先回去想个主意再说。
想着回了自己的院子,刚推开院门,伺候他的小太监忽从门后出来,把陈二喜吓了一跳,看清是伺候自己的小太监,抬手甩了一巴掌:“好好的躲在门后作甚,想吓杂家不成,还不去给杂家端吃的,对了,我记着刘方哪儿有个偏方,叫定魂汤,你去让他给我做一碗来。”
小太监平白挨了一下子,委屈的什么似的,却也不敢说什么,忙着出去往御膳房走,刚走没几步,迎头撞上王保儿,小太监忙行礼,王保儿倒和善,问他:“师傅刚回来,你不在屋里伺候,这是去做什么?”
小太监便道:“师傅说要喝定魂汤,让我去御膳房呢。”
王保儿目光闪了闪道:“御膳房的刘方最不好求,若他推三阻四,没的你又挨打,你且回去,待我替你走一趟吧!”
小太监刚也是怕这个,御膳房是伺候主子的,按理儿说,不该管太监吃食,以往陈二喜这个乾清宫大总管得宠,御膳房的刘方自是要给面子,如今,听说刘方的侄儿跟武三娘有些交情,这以后的事儿自不用说了,这宫里的风往哪边儿吹,全在皇上,如今却全在武三娘,所以,陈二喜想跟过去似的使唤御膳房,不用想也知道,恐没那么痛快了。
小太监正瞅呢,王保儿接过去还能不乐,忙谢过他回去了,不大会儿功夫,王保儿端了定魂汤来,陈二喜吃了下去就睡了。
回头再说三娘,起来还记挂着这事儿呢,想着问问陈二喜,可拿到了珠子,却自打自己起来就没见过他的影儿,三娘心道,莫不是这厮见财起意,把珠子独吞了,不可能,他没这么大的胆儿,估摸是没拿回来。
三娘暗道,都说陈二喜多能,自己也是瞧着他成天吆五喝六的样儿,才让他去,那慈云寺里从上到下都该买他的账,他进去伸伸手,把珠子从死人嘴里抠出来不就完了,如今瞧来也是个废物。
他便躲了这会儿,就不信能躲一辈子,早晚得来当差,到时好好问他,三娘这么想着,却一直等到掌灯,也没见着陈二喜,正纳闷呢,忽王保儿跑进来跪下道:“万岁爷,喜公公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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