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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伴着绝望一起涌上来,她眼眶泛酸,无力合上,“去你那里,行不行。”
谢云章制住她便没有继续,贴近她耳畔。
又问:“为什么这里不行?”
他要听她亲口承认,承认旧情难忘的人,不止自己一个。
可身前人就是不肯,肩头颤了颤,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坠下,洇湿身下赤红的芍药。
就好像,是花在泣血。
真犟。
哭得这么可怜,就是不肯松口。
就像当初,但凡她好好说一句,自己都会重新为她布局筹谋,何必生生错过五年。
她一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身子一抽一抽的,咬不住的哭声断续传来。
谢云章忽然泄了气,卸去力道,正要将她拨转过来哄。
谁知她双手刚得自由,便立刻手脚并用往前爬,与他拉开一丈远才罢休。
“你……”
“你不许过来!”
闻蝉真吓坏了,望着他,好像在望什么歹徒。
她刚刚才想明白,眼前的谢云章,并非她记忆里的“三公子”
。
三公子高洁如明月,是她只能仰头遥望的人。
才不是眼前这样。
这么可恶的男人,满脑子污乱绮思的男人,才不是三公子!
屋外骤雨敲窗,谢云章见她不停抬手擦眼泪,好似自己将她怎么了,一团气堵在胸膛,幻觉半年前脑后的伤口都在隐隐发热。
啪啪啪——
正要说些什么,屋门忽然被叩响。
“大人,主母请您过去兰馨堂。”
是陆英。
这么晚了,外头电闪雷鸣大雨滂沱,闻蝉都止住泪,不解望向他。
谢云章仍旧陪她跪坐在地,只扬声问:“可说了何事?”
“没有,但传话的女使再三请求,要您务必立刻过去。”
听起来像正事,且是突发的。
他望回闻蝉,叮嘱道:“我过去一趟,不必等我,自己早些睡。”
听他要走,闻蝉终于放下戒备,点点头。
谢云章出门时又吩咐陆英:“你留下,给她备水沐浴,若有人来,先别往里放,问她要不要见再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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